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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一边开车,一边在心里得意扬扬起来。
白糖这厢正在炸毛,自然无暇顾及白术那颗抖M的心。
反而在心里琢磨,得想办法还了周熹这个恩情才是。
她可不想以后每次都因为几颗糖葫芦,就被变态拿捏到自己的软肋。
没看这死人脸已经走火入魔了么。
嘶,这世上除了她这种重度甜食爱好者,怎么也有周熹这么爱吃糖葫芦的人?
竟然还是一个变态。
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白糖一边跟白术掐架,一边琢磨着怎么还变态人情,抬眸突然看见夜色中出现一个背着满满一草垛糖葫芦的老头。
“停!白狗,前面停一下,我不玩了!”
白糖主动松手,拍了拍前面座椅,示意白术停车。
白术正闹得起劲,一时不防以为打伤了妹妹,下意识一脚油门踩下去。
咯吱一声,车子来了一个急刹,稳稳停在老头身后一米远的位置。
老头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跌坐在地上,糖葫芦散了一地。
“笨蛋,你是想找死吗!”
根本没管老头的死活,车里三个男人吓得脸色一水的苍白,白术回头就是一声高八度的怒吼。
知道刚才多危险吗?
这要是有个万一,他们这一车人全死了,那就是灭门的惨剧。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白糖。
这小丫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哥还有沈镜那神经病,估计能把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最后把他的骨灰拿去喂狗。
白书虽然不怕死,好好的却也不想死,急火攻心之下就把白糖骂了一顿。
白糖对白术火冒三丈的态度混不在意,指了指夜色中一脸惊恐的老头:“我要买糖,而且,你吓到人家了,待会儿记得道歉。”
别看白糖跟白术闹得最凶,但也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最自在。
裴琰太严肃了,一板一眼的,像一个总爱教训人的老父亲。
谢宴又太怂,加上性子软弱,身子骨不好,而且他上辈子因白糖而死,所以她其实不怎么好意思欺负他。
周熹则太冷了,这种有情感障碍的人,就是火焰山公主来了也暖不起来,只能敬而远之。
沈镜。
沈镜太变态。
跟一个满脑子只有睡觉的变态,正常人完全没办法跟他沟通,所以几乎不做任何考虑。
只有白术。
唯有白术。
所有变态之中,只有白术一个人的身上有正常人的味道。
他心口一致,敢爱敢恨。
他爱憎分明,喜怒哀乐全都在他的脸上,坏也坏得明明白白。
上辈子白术当着白糖的面杀了她的好闺蜜,白糖一直认为白术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所以对他一向没有愧疚之心,这样反而能够自在逍遥。
反正都死了一次,也就不怕他灭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