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前刺、后挡。这一刺之威,可破十甲。因此马浪尘又称“燎原”刀法为“破甲一尺”。
阿史那土门出剑,只是一刺……
“先生,我们为什么不去看哥哥杀虎啊?”木南在大帐中,收拾着两人早食完毕后的杯盘,问道。
“木南,在大势面前,不可只顾眼下。为帅者,要兼顾全局,谋前十步。”华君儒回答。
“哦哦,木南记下啦!”木南笑笑,干净利落地收拾好东西。
“先生。”帐外传来哈萨雅琪的声音。
“进来。”
哈萨雅琪、猛达干、铁卢库、花脱、窝阔金五人入帐。
“坐。”华君儒指着身前那张由五张牛皮制成的巨大地图,对五人说。
五人皆惊。
哈萨雅琪在想:有了这样一张图,就可以把情报做到所有部落,那时候统一草原不是梦话。
猛达干狠狠地等着柔然王帐所在的区域。
铁卢库只瞥了一眼仆骨部所在地,就看着华君儒,眼中战意熊熊。
花脱惊讶于华君儒和阿史那土门的野心。
窝阔台则想,做生意嘛,这张图之内,可都是生意区呀。
华君儒不理他们的表情,不陈述军情,只说了现状。
“这里是牧野之原,距离咱们不过十里,是个好牧场。仆骨部落的大军已经到这里了。”华君儒用同方剑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不管他来要做什么,第一战必须全歼。”
五人再次一愣,好强的自信。
“具体的作战计划,我已经跟屈律啜讲清楚了,他已经带着本部的五百人到了牧野之原,至于你们……”华君儒扫了三人一眼。
“属下愿死战。”五人立即说道。
“很好。”华君儒指着地图,说道:“猛达干,花脱的百人骑兵以及突鲁虎的部下三百,都由你带领,暗中前往牧野之原的东部,截敌后路。”
“领命。”猛达干一拜,领命。
“铁卢库,阿哈奴鸿的百人,窝阔金的百人,连同你自己的百人,前往牧野之原的南部。”华君儒道。
“领命。”
“哈萨雅琪,”华君儒的剑指着地图上,牧野之原的北部,沉吟了一下。
“先生,属下在。”哈萨雅琪道。
“你咋仆骨部落可有人?”华君儒突然换了一句话。
“不多,有三十人。”哈萨雅琪回答。
“足矣。”
“窝阔金,”华君儒抬头看着窝阔金,又摇了摇头,没有下令。
“报,先生。”帐外又有人说话。
“进。”
大帐掀起,进来的是屈律花骨,一身浴血,手里拎着一个人头。
“报先生,属下不辱使命,杀了阿哈奴牙,吞了他的部下。”屈律花骨将那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扔在地上,大眼怒睁。
“正愁没人呢,你来的很是时候。”华君儒指着牧野之原的北部说,“你连同自己的部下,到牧野之原的北部。”
“领命。”
“至于何时启战,到时候你们自会明白,因为战机就在那一刻。去吧。”华君儒也不废话。
三人出帐。留下哈萨雅琪、窝阔金和花脱。
花脱不明所以,吓的汗出如浆。
“窝阔台、花脱,”华君儒说道,“限你们一日之内,准备好一百车皮毛良货,待牧野之原大胜之后,率领你们的人,到仆骨部去,和亲。”
“和亲?”花脱脱口而出,“胜而和亲?”
“仆骨部有兵八千,我部才不满两千,你觉得如何能够灭了仆骨部?”华君儒反问。
“是,先生思虑周全。”花脱一想就明白了。
“花脱,等面见仆骨念恶,切不可弱了我部气势,至于其他的,你放心,他不会不同意,因为有我在。”华君儒平淡地说了一句。
“是。”
“哈萨雅琪留下,你们都去吧。”华君儒令他们出去。
“先生,草原上打仗,一直都是一阵风一样的冲锋,像先生这般精细的,还是第一次见呢。”木南已经知道了华君儒的计划和安排,又把华君儒调兵遣将的布置暗暗记在心头,说道。
“我的兵太少了,不过,少,有少的打法。”华君儒抬头看了看大帐顶端,似乎要看透帐顶之上的天空,喃喃说了一句:“你们大先生常说一句话:用兵如下棋,棋盘上,没有不能杀将的棋子,只有不会杀将的棋手。”
华君儒的话说完,在小野之上,阿史那土门的剑,削掉了突鲁虎的脑袋。
众人哗然,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