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
“不愿,不愿。”
“今天,我们的王族,阿史那氏,将红日丹生擒,你们要如何处置?”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红日丹在部落中杀入完全视心情而定,有年夏天,天气太热,他在帐中与那女奴做一些男女之事,他本就身体肥胖,稍微一动便浑身大汗,夏日大汗是一件非常难受的感觉,他竟然一怒之下,将伺候自己的满帐一十八个女子全部杀死。
正因为暴虐嗜杀,部落中的牧民有人不堪忍受,曾经有过多次刺杀。可不知为何,刺杀者入了他的大帐,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曾见有尸体被送出来,哪怕一根毛也不曾再见。
后来,有人放出话来,说他是地狱中的老鬼化现,草原人迷信,信以为真,便再也无人敢去刺杀。草原人虽是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可他们恋念旧帐,几乎不曾有过,从此部落主动加入其它部落的行为。于是,就只能忍受他的暴虐而活。不过,红日丹也有好处,红日部落富庶,红日丹虽然剥削并聚集了大量财富,可红日部落的牧人是金山下几十个部落中最富足的。
“好,就让我们一起,一刀一刀刮了他。”
“刮了他,刮了他。”
拔都俟斤拔出腰间割肉用的小刀,对着牧民说:“谁来做第一人?”
红日丹虽然四肢不能动弹,又被绑在一根木柱上,可他就那样随随便便扫视了一眼牧民,便无一人敢上前来。
拔都俟斤眼看无人敢来,便自己拿着刀,走上前去,一刀将红日丹的鼻子个割了下来。
红日丹面上鲜血长流,可他依旧一声不吭,甚至都懒得再看那群“懦弱”的族人。
“红日丹已经是待宰的羔羊,大家一起刮了他。”拔都俟斤再一次蛊惑道。
终于有一人,拿起刀,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他拿刀的手颤抖着,走路的腿颤抖着,甚至连紧闭的嘴唇也在颤抖。
红日丹轻视地扫了他一眼,又轻蔑的哂笑了一下。
那人竟然吓得刀都掉在地上。
拔都俟斤帮他捡起刀,塞入他的手中,轻声道:“你要是割他一刀,下来我给你十斤黄金。两刀,就是二十斤。以此类推。”
此人一听,一刀十斤黄金,顿时有了精神,有了胆量,腿似乎也不抖了,走路也有劲了,他拿着刀,再次往红日丹身旁走去,红日丹瞪了他一眼,他顿时又浑身抖了起来。可他嘴里念叨着:黄金,黄金,黄金……一步步走到红日丹身旁。
“嚓……”
那人似乎拼劲了浑身之力,举刀在红日丹身上割了一刀,突然疯癫大笑道:“哈哈,黄金,黄金,哈哈,是我的……”说着,又刺了红日丹两刀,站在那里癫狂大笑,竟然是疯了。
可其他人并不以为他有异样。
有人刺了红日丹第一刀,便有第二人上去,接着是第三人,第四人,一直到一群人……
“大师兄,为何,为何要这样?”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阿史那土门、木南和仆骨叔瑜,只有仆骨叔瑜不明白为何要如此虐杀红日丹。
“如果,他们在此时都不敢反抗,他们以后又怎么可能去反抗柔然?”阿史那土门说完,扭头走了,往华君儒所在的大帐走去。
红日丹很快在众人的愤怒中,被刮成一块一块,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吭一声。不过,众人才不管他吭没吭,群情激愤,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包括,有人做了第一个生吞红日丹血肉的人,便有了更多……
“先生,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阿史那土门问华君儒。
“民心可用,在于民心可欺啊!”华君儒似乎在回答土门的话,可他并没有看土门,而是站在大帐的帐口,背着双手,望向草原的远方,白衣依旧如雪,纤尘不染。
十日之后,屈律花骨派人从空野部落来信,说:空野部落已平,起部落首领空野天苍以及他的长子空野霸奋起反抗,已经被杀,。而其儿子空野德愿意归降,请大首领下令,如何处置。
阿史那土门土门传令,说:接受空野德的归降。并传令天狼部落的屈律啜,将整个天狼部落迁徙到空野部落的地方,两个部落合并,统称为天狼部落。空野德命为百夫长之一,积累战功。
之后,天狼部落迁徙到了草场广阔的空野部落。
杀死红日丹之后,阿史那土门下令红日部落维持原状,并将红日丹聚敛的钱财运回天狼部落,拔都俟斤选取红日部落中英勇善战者千人,跟随阿史那土门而去,令派窝阔金来到红日部落,作为部落首领,治理红日部落,并且获取更多金钱,为以后的大战,积攒战资。
从此之后,阿史那土门有了自己的班底,开始东征西战,为自己的汗国打下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