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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城东,有一条小巷,叫无名巷,无名巷里有一栋大宅子,从门楼和大门的风格来看,古朴陈旧,是一栋有很多年月的宅子,并没有挂门楣。
万俟道洛就住在这里。
北方缺水,不过这座宅子却将城外的中河水引入城中,做了一个小小的湖泊。今年大旱,湖泊的水面已经缩小了近一半。
孤舟,泥炉,红木炭。
蓝衣,红袖,烹茶香。
万俟道洛一身蓝衫坐在小舟的船头,小舟无人驾驶,顺水自流,万俟道洛撑一根竹竿,细丝沉水,却无意钓钩,任由鱼儿来了,鱼儿又走了。
一为红衣女子,素手烹茶。
时已初秋,岸边的黄栌叶子见黄。
此时,唯有沸水的呜咽声,和鱼儿离去时,摆尾弄涟漪,发出的水花声。
万俟道洛盯着水面的,轻声吟了一首诗:
“化雾造神游,
求贤垂钓舟。
只因家天下,
未肯朝堂谋。”
这诗,似乎充满了落寞,又寂寥之意。本是经天纬地之才,又何必做那垂钓的渔翁?然,这心牢却是自己为自己画的。
“本然,那马浪尘如何?”红衣女子听见万俟道洛吟了一首诗,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她是在是太了解他,可她不愿看到他如此。
本然是万俟道洛的字,道者,本即自然也。
“此人,不错。”万俟道洛轻轻地说着,也不回头,仿佛知道红衣女子递来了一杯茶,伸手向后,自然而然的接到那杯茶,将鱼竿插在小舟上备好的插孔,也不饮茶,就那般盘膝而坐,两手捧茶,自然垂落,放在膝间。
“何不?”红衣女子只说了两个字。
万俟道洛懂她的意思:既然此人不错,何不与之一起,未必要老死孤舟。这天下,这天下百姓,还是需要你这样的人的。
“心染,我知道的你的意思。再看,再等。”万俟道洛说道。
红衣女子叫心染,莫心染。
“何必要杀长孙邪利?”莫心染说着,端着一杯茶,坐在他的身边,两人挨得很近。
“虽然我并不赞成义父所做的一切,可他毕竟还是很欣赏我的,为此,我也要试试,替他报仇。”万俟道洛说道,语气平静自然。
“既然你都告诉了马浪尘,你不怕他阻拦?”莫心染问道。
“他不会插手的。”万俟道洛说道。
“为什么?”莫心染再问。
万俟道洛扭头看了看她,给了她一个温柔的,浅浅的笑,却并没有回答。
有些东西,不需要原因,我就是知道。
小舟迟迟,终究还是有漂到岸边的时候。
小舟刚刚靠岸,就从旁边闪出一个人来。
万俟道洛对他说:“张乙兵,开始行动吧。”
“是,殿下。”张乙兵行礼,又消失不见。
都督府,书房。
长孙邪利站在一幅画像前,画上是一个女子,穿着杏黄的纱衣,在在一条巷弄的青石道上,荷着花锄,背着花篓,里边插着一些杏花,女子回头,微笑,清丽,若初春的杏花,羞涩,若花褪后的青杏。
长孙邪利看着画中人,微微的笑着,幸福而恬然。
“都督,这是?”尤勇站在旁边,轻声问,不敢高声,打扰了长孙邪利的臆想。
“这是小怜,细细想来,我跟她已经离别五个月又十天了,这该死的万俟丑奴,若不是他,老夫早已归家了。”长孙邪利说道。
“原来是都督夫人,当真是美若天仙呐。”尤勇说道。
“天仙倒谈不上,只是,那种楚楚怜心的感觉,让老夫顿觉,回到了十几岁时候的情蔻初开,当真是面红耳赤,心若砰砰。”长孙邪利似乎在回味,轻轻地绕着自己的胡须。
“都督这话,下官倒是不太明白了,女人嘛,到了床上,还不都一样?”尤勇说着。
“哼,庸俗低俗,俗不可耐。跟你说,真如鸡同鸭讲,牛嚼牡丹。”长孙邪利不再跟他说小怜,而是走到办公的案牍。
“说吧,有何事。”长孙邪利问道。
“没事,最近一切正常,原本以为万俟丑奴会把高平城搞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谁曾想,这里百姓倒是安居乐业,政治清明,就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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