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铜镜前,开始画眉,梳妆。
张乙兵尴尬的站着,这句话,确实自己是说的。回想一下,万俟道洛确实,从没有对他们这些人说过这般的话,可每个人都抱着替他去死的心。
“确实,不是殿下说的。也罢,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张乙兵说着,两人离开寻欢楼。
两人来到了白日里尤勇看到的那个小院。张乙兵则悄悄消失在黑夜里。
不多时,尤勇出现在门外,轻轻叩门而入。
“杏儿姑娘,可准备好了?”尤勇看着面前的画中人,
李杏儿只是给他一个娇羞的笑。
尤勇那天离开这里之后,就做了多方严密又周全的打听,才得知李杏儿是这家老阿婆的儿媳妇,可惜的是老阿婆的儿子跟她过了三天,便被征兵,结果死在了战场了。如今,只靠着李杏儿卖花或者给别人缝补来补贴家用。
尤勇用三百金要买李杏儿。老阿婆欣然接受,三百金,够一个十个这样的老阿婆活到死了。
于是,尤勇就说好了,今晚到此接人。
都督府,长孙邪利的书房。
尤勇带着李杏儿来到长孙邪利的书房,长孙邪利正在书写公文,看到她之后,手中的笔直接摔在案牍上,失声道:“小怜……”
尤勇悄悄退出。
就在尤勇来到李杏儿的那家小院的时候,长孙疏来到了魏贝的住处。
魏贝爱钱,但在众人的眼里,他并不贪钱。
但是,哪有爱钱才不贪财的人?
没错,魏贝确实爱钱又贪财,只不过,他的手段高明,别人不知道罢了。
百密终有一疏。
长孙疏就是这一疏。
长孙疏也是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的。
有一次,有个人影在他窗前晃了一下,他一路追来,追到了魏贝的住处,那个人影闪入了魏贝的房间,长孙疏伏在魏贝卧房的门上听,才听到魏贝正在做“好事儿”,他素问魏贝难老并不好色,一是好奇,便从窗缝里向内观看,就看到了烛光下满床的金玉珠宝,这才知道,原来魏贝并不如外界称赞的那般“手脚干净”。
那天之后,两人达成协议,长孙疏收了魏贝的钱,保证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今日,魏贝又在堆积满床的金玉珠宝堆里,摸着自己某处的坚硬,不停的上下。
“也许,你该换个姿势。”长孙疏是长孙邪利的侍卫队长,功夫还是一流的,无声无息进入这个房间,还是可以做到的,尤其是魏贝正在全神贯注做某事儿。
“长孙疏,你他娘的能不能敲门再进,再这样下去,老子迟早要萎。”魏贝整理一下衣服,从床上下来。
“我需要钱,一千金。”长孙疏也不废话。
“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贪财者,大部分都一毛不拔,魏贝也是如此。
“我做什么,你自然管不着。”长孙疏也不客气。
“难不成还是为了那个小妞?”魏贝自然知道李杏儿,因为长孙疏第一次去寻欢楼,就是魏贝带他去的。
“哼!”
“好,我给你。”魏贝说,“不过,某人的嘴,可一定要严才好。”
“你放心,我对你这个爱好没有任何兴趣。”长孙疏一脸鄙视的说着。
“你不用鄙视我,现在,还不是你在求我?”魏贝嘿嘿笑了一下,给他拿了一些金兵和宝石,超过一千金不成问题。
长孙疏拿到金玉之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长孙疏,哼,敢骗老子的钱,老子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魏贝恨恨的说道。
寻欢楼。
“你说什么?”长孙疏一把抓住寻欢楼老妈的衣领,愤怒地说道,“老子不是告诉你,让你等我吗?老子要杀了你。”
长孙疏满眼血丝,瞪着寻欢楼的老妈,逼近她的眼前,似乎要一口吃了她。
“咳咳,咳咳,做生意,以,以诚信为主。”寻欢楼的老妈一边咳,一边说,“先来后到,你,你懂不懂?”
“她,去了哪里?”长孙疏问道。
“这,这我哪里知道,是小轿,小轿借走的,我,我又没有跟着。”寻欢楼的老妈说着,就去掰他的手。
半夜,孤星,缺月。
长孙疏一个人走在青石小路上,失魂落魄,犹如一具游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