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嫁给了长孙都督。”
说完,魏贝便背着手,离开了长孙疏的房间。
“嗡!”长孙疏的脑袋里一片嗡嗡声,“又是他,又是他,又是长孙邪利,长孙邪利!哈哈哈……”
长孙疏如夜枭般笑了一声,便倒地,昏死过去。
第二日,趁着长孙邪利不在都督府的时候,长孙疏来到了都督府。
都督府是由之前万俟丑奴的“皇宫”改造的,并不能跟洛阳城的皇宫相比,西北苦寒,高平城的人力和财力也有限,所以“皇宫”的规模,连洛阳城的一座王府的规模,都比不上,也不如洛阳城王府由能工巧匠精致构建。
都督府很是粗犷,不过,亭台楼榭,青山碧水,还是有的。
从岸边,延伸至湖心,有一个湖心亭,李杏儿每天当长孙邪利不在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坐在湖心亭上,看着湖面,呆呆地呆上一整天。
人心微动,就比这湖面更广,湖水更深。
没有人知道她都想过些什么。
这些天,张乙兵也没有来找过她。
如果说,这是在钓鱼,那钓钩和鱼饵已经下好,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长孙疏这一路走来,并没有见到几个人,都督府很大,曾经的佣人不敢再用,自己的人手又不够多,来此地的时间也不够长,也仅仅有几个佣人照顾起居罢了。
长孙疏远远就看到了湖心亭上的李杏儿,他匆匆忙忙跑了过去。
长孙疏站在李杏儿的身后,内心激动如潮,脚步却不敢往前。
风,拂过,吹动了李杏儿鬓边的长发。她似有所感,扭头,看见了长孙疏。
“爷!”李杏儿几乎是下意识的,起身,飞奔至长孙疏的怀抱。
长孙疏下意识的就张开怀抱,紧紧地抱住她。
那一刻,长孙疏脑子里的所有顾忌统统都抛出脑外,紧紧地抱住李杏儿,两人热吻。他浑身的血脉全部爆炸开来,眼睛里,意识里,除了李杏儿,再无任何人,任何事。
长孙邪利今日在衙门里只觉得内心惶惶,眼皮直跳,反正衙门里闲来无事,索性,他就直接回府。
长孙邪利这一路,几乎没有遇到一个人,本来人就少,都要忙着一大堆的事务,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就问:“夫人呢?”
那人回答:“在湖心亭。”
长孙邪利心说:“一定要多找来一些佣人才行,人手实在是太少了。”
想着,便往湖心亭走去。
长孙疏抱起李杏儿,一路狂奔,抬头看到的第一间屋子,根本没有意识到,那是一间荒废的柴房,一脚踹开,进去,将门随随便便搭上,将李杏儿放到铺满麦秸的地上,两人再次吻在一起,双手不停,开始各自褪去衣物。
人,什么时候会不顾一切?比这个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知何时,起了风,湖面上卷起千层浪,浪花朵朵,冲向岸边,冲刷着干涸的湖岸,一下一下,一层一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浪潮后浪推着前浪,前浪扑这湖岸,后浪变成前浪,再次冲刷。浪潮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似乎要将这个整个夏天都不曾被雨水滋润的河岸彻底润透一般,不停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凤平浪尽。
水乳交融,一晌贪欢。
长孙疏和李杏儿也“凤平浪尽”,恢复了理智。
两个对视一眼,眼中有柔情,又有一丝羞怯,更有一丝尴尬。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两人相拥,窝在草垛里。
相顾无言。
长孙邪利找了一大圈,走的累了,往这间柴房处走来。
“爷,”李杏儿率先打破沉默,说,“爷,你把小怜忘了吧。有此一次,已够小怜回忆一辈子。”
“不,我要给你一辈子,不是回忆一辈子。”长孙疏说着。
“爷,我没有读过书,可我以前听一个读书人念过一首诗。爷,我不能耽误你的前程,我把这首诗,念给你听。”李杏儿说着,诵了一首诗:
“前尘往事不可追,
一成相思一层灰。
来世化作采莲人,
与君相逢横塘水。”
“不,不要来世,要今生。”长孙疏听到这首诗,心都要碎了。
“哐……”
长孙邪利一角将门踹开,看着尚且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戟指指着两人,怒声道:“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