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辩了,多说两句,就少喝两杯呢。”元徽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元天穆也不在说话,闷头喝了一杯酒。
“阳城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大驾光临府上,有何贵干呐?”酒过三巡之后,尔朱荣问元徽来的目的。
“大将军这是心疼你的老酒呢?这么快就开始赶人啦,本王多年不见大将军,来大将军这里套套近乎,还不成吗?”元徽插科打诨的功夫可是一流。
“既然没事,那咱们今天就不谈事,只喝酒,来他个一醉方休,怎样?来人,再来五坛烈酒。”尔朱荣大手一挥,就有下人去抬酒。
“都听说阳城王海量,如今也让小辈们陪王爷大喝一顿。”坐在一旁的尔朱菩提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也趁机说道。
“是啊是啊,阳城王,不如喝完酒,就请阳城王带在下去,去,那个啥楼,哈哈,听说洛阳城最红的头牌,最软的娇娘,最媚的媚娘,最烈的红娘,没有王爷不知道的,在下初来乍到,怎么不去尝尝鲜呢?”尔朱度律也趁机说道。
“嘿,你两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娃娃,就想去吃媚娘娇娘的胭脂红啦?”元徽调笑两人,也确实,尔朱菩提不过十三岁,尔朱度律刚刚十六。
“王爷,这您可看错我了吧,要不,咱们现场看看,俺的毛长齐了没有?或者,比比大小?”尔朱度律一脸靡靡地笑道。
“王爷是看不起在下咯,不过,度律,”尔朱菩提转头对尔朱度律说,“你说,我要不要告诉王爷,前几天还在马上射了一个汉族女子?”
尔朱菩提说道射了的时候,明显,不是说用箭射了某女,而是某种只有雄性才有的家伙。
“额,你们这俩家伙一点都不学好。”元徽喝了一杯酒,又遥遥向尔朱荣敬酒道,“本王来此,还真是有件事儿要问问大将军,如果现在不问,恐怕待会儿就问不出来了。”
元徽说着,还拿着酒杯向尔朱菩提和尔朱度律点了点。
“王爷请说。”尔朱荣说道。
“昨日陛下还问起本王,说国舅爷都来洛阳城三天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去皇宫看看女儿,女婿,还有小外孙呐?”元徽问道。
“这事儿啊?”尔朱荣端起一杯酒,说道:“进宫面圣,那是迟早的事儿。这不是长途跋涉,旅途劳顿,修整几天嘛。”
“看大将军这话说的,什么叫进宫面圣,陛下说了,陛下是别人的陛下,却永远是大将军的女婿,大将军随时进宫,在永安殿设小宴款待将军,陛下常说,北疆苦寒,不必这洛阳繁华,汉人精细,说什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请大将军也尝尝这洛阳的特有美食,聊表一下做女婿的心意,还请大将军不要拒绝的好。”元徽说这番话的时候,加入了很多感情,就真的如一个孝顺的后辈,跟长辈说话一般。
“陛下这话,不是折煞我等嘛。”尔朱荣虽然嘴上说折煞,但嘴角却带着笑,似乎,皇帝陛下这般的口吻说话,才是最正确的语气,“那就请王爷跟陛下带个话,后天,就后天午时,老夫进宫面圣,阳城王以为如何?”
“那好,这下子可以安心喝酒啦,哈哈。”元徽端起酒杯,对尔朱菩提和尔朱度律说道,“你俩,赶紧的,喝饱了酒随我一起去,嘿嘿嘿。”
元徽一阵“你懂的”的笑脸。尔朱菩提和尔朱度律两人也心有灵犀般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