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富说:
“孙院长惯的,想来上班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不一直都是这样的,这又不是第一次。”
那为什么不给他们考勤?
不要问了,这个单位就是这个样。领导说给谁考勤就给谁考,领导说不给谁考就不给谁考。制度是人定的,制度也是人执行的,既然都离不开人,当然就离不开人的权利,权利怎么判断就怎么判断?有意见吗?对墙提去吧。有误会吗?也对墙去说吧。只不过是,今天的这个误会太大了。
奥嚎,这个误会就是太大了,这个疑虑太会折磨人了,那些个散布烟幕弹的人真是。
真是什么?
真的什么都不是,是自己,自己过于诚惶诚恐草木皆兵。
早上没有风波的平静,让全院的干警受如此的煎熬,真不知怎么形容了。
工作最容易让人忘记烦恼,工作也最容易挤走人们心中的恐惧。常兰和李小兰不一会,就被工作的热忱从恐惧中拯救出来。一切都是捕风捉影,一切都是自我恫吓。
常兰在座位上,说的口干舌燥。她站起来喝水,电话响了。
是钟世亮。
钟世亮让她过去。
常兰来到钟世亮的办公室。
“常兰,如果有一个女的来离婚,你不要立案。你就说,男方是现役军人,保护军婚。”
“这个女的叫啥?”
“卢中华。”
“好,我知道了。”
常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即问:
“你嚷嚷半天要离婚,你叫什么名字,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你问这些干什么?”
“你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还说什么?”
女人哭了。
“我要是告诉你你们肯定不给立。”
“那你就不要告诉我。”
女人继续哭。
哭够了,女人自己起身走了。
“还有这样的人。”常兰站起来,摇了摇头。
咔、咔、咔------熟悉的脚步来了,不是从大厅的那一侧,而是从大厅的外面。
声音不是进得楼来向大厅的左侧,而是向大厅的右侧。
“潘多拉的盒子抱回来了。”进得门来,李小兰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说。
常兰站着看着李小兰,分析着她的口型。
李小兰轻轻的把门关上,走进常兰,把嘴巴靠近常兰说:
“孙娇娇来了,现在在书记办公室,书记还有史文杰和郑洁陪着她,到了办公室她俩就走了,就剩孙娇娇一个人在朱书记那哭,而且是一直在哭。”
“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小兰红着脸,转身走人。出去的时候,把门摔得“啪!”的一声。
常兰想象着:
朱建国的办公室窗外是一排不大不小的树,树下是一些从树根底下长出来的小树苗,李小兰档案室的门对着的是朱建国办公室的窗户。从档案室到朱建国的窗户下面,如果不是有人要到档案室,绝对不会被发现,即使有人到档案室,如果注意隐藏,也不会被发现。李小兰是不是当特工了?
除了这些,李小兰还看见什么了?
于建国说朱建国夜里回家,他回谁的家了?如果是回他自己的家,那孙娇娇在哪里?他们怎么会一起来法院?史文杰和郑洁又是怎么和他们相遇的?
一个不爱想事,尤其是不爱想闲事的常兰,今天鬼使神差的把最阴暗最污秽的想法填满自己的大脑,牵动着自己所有的思维。
“常兰,领导叫你。”于建国站在常兰的办公室门口,拉长的脸颜色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