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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事情又陷入胶着,众人都等待这南荣不战裁决。刑堂门突然被撞开,却是站在门外守候的刘管家,面色又惊又喜的指着外面,哆哆嗦嗦地道:
“王爷,夫人过来了!”
南荣不战一下子站起身来瞪大了鹰眸,看向刘管家。南荣瑞贤和锦儿更是直接扑上去捉住刘管家的肩膀,狂喜质问:
“你说谁来了?”
刘管家正要开口,那门外已经传来一声温和的声音:
“自是你们的母亲我。”
却是一袭华贵宫装的穆程英,被苏妈扶着款款迈进屋中。修氏与绡儿几乎同时抬起头来,看着好似完全无事的穆程英,满眼的不可置信。
“娘亲!”
锦儿一下子哭了出来,扑到了穆程英怀里,南荣瑞贤也堪堪红了眼,站在穆程英面前神色激动,绡儿也立时反应过来,跟在锦儿身后,哭了一声扑向穆程英。穆程英立时将两人都包在怀里,转头又看向自己的儿子,神色是带着宽慰心疼。念及这几日自己受的痛苦,心中便觉苦楚。
拍了拍怀中的孩子,红了些眼眶低声诱哄:
“没事了,不要怕。”
不管平日她如何强势毒辣,面对自己的儿女,她如天下所有的母亲一般,心软且慈爱,哪怕是绡儿,她也是有养育之情的。所以,当几个孩子都向她扑过来的时候,她是真的觉得感动且宽慰的。
(三)
再转头看向自己另一个最重要的人,却见他虽站在没有过来,但看着自己和孩子们的神情却也是温情,便觉心中百味陈杂,她抱着锦儿眼圈微红的看着南荣不战,轻声道:
“王爷,妾身给您添麻烦了。”
南荣不战不语,却上前一步将她和锦儿一起抱了一抱,穆程英便也忍不住,在他怀里低低哭了起来。
修氏看着这幅全家融合的情景心中如一电击,狠狠砸中心脏,她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她本以为过了今日云织一被处决,这件事便会过去了,其余的罪名莫离都会替她抗下,而她自己便只安静等待五月后胎儿降生,从此与王爷相爱相守。但穆程英怎么能突然醒了。但也瞬时让她清醒过来,无论如何今日她不能露出破绽。
却又感觉到一道冷厉目光过来,立时转过头去,却是那本该被迷魂的云织正勾着唇角直直的看着她,立时心中一寒,但随即再看,却发现云织又恢复那迷魂之症,好似方才那都是自己的错觉,但她却已经开始慌张,抚着肚子立刻转身,开口打断了那一大家子的相聚:
“妹妹恭喜姐姐终于大病得愈。”
穆程英抬起头来了,冷冷的看着她:
“这还多亏了修姨娘的功劳。”
“娘亲这是什么意思?”
锦儿瞬时意识到什么,回头凌厉的看向修氏。穆程英冷冷对修娘笑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目光却扫到了那坐与刑椅的云织。立时惊讶万分的模样,挣开几人走上前去: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对云织?”
南荣不战看见云织已经陷入昏迷,声音沉了一沉:
“瑞贤调查出云织便是对你下蛊之人,故向她拷问解蛊之法。”
穆程英露出痛心的表情,看着南荣瑞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道:
“糊涂,这段时日,若不是你大姐日日前来为我施针排毒,我便不止失去神智,怕是早就毒发身亡了!”
“什么!”
瑞贤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已然昏迷的云织,不敢相信母亲的话,锦儿更是不敢相信,上前指着云织道:
“娘亲你糊涂了么,就是她给你下的蛊毒,她怎么可能会救你。”
“是啊娘亲,大姐下蛊之事,不但有修姨娘亲眼为证,方才王太医给她施行迷魂之术,大姐可是都招了。您是不是被她骗了。”
绡儿也赶紧低声说道,她虽不知道穆程英为何突然出现为云织辩护,但看方才她对她的态度断定自己还没被发现,便站出来出声劝告。穆程英一副痛心模样,疾言厉色喝骂:
“胡说八道,今日救我之人便是莫先生,他又怎可能为我施蛊?只不过是有人以莫先生的东西对我谋害,而那所谓的母蛊的盒子,便是我自那奸人处查到的,但我知道那奸人不会放过我,这才在失去理智之前交托给云织的。此番若不是有她我早便被奸人所害,你们却冤枉与她,对她施刑!”
她说着看向南荣不战竟然是极为维护云织,红着眼睛道:
“王爷,你如此对她,要我如何对在天之灵的姐姐交代!”
说着趴伏在云织身上哭泣起来。
在场众人都被她的举动惊到了,就连南荣不战一向冷漠的脸上也出现了些动容。南荣瑞贤更是察觉这其中不对,走过去拉过自己母亲询问:
“娘亲,您方才说给你下蛊的不是大姐,你当真不是被她控制了心神,出现了错乱!”
穆程英抬起头来,看着他神色严肃道:
“你七岁那年自树上摔下,在腿上留下一个月形疤痕,为娘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会被人控制心神,我今日来就是要揭穿那奸人,谁知却看到你们如此对待云织,简直……”
她说着便捂住胸口好似十分痛心。南荣不战却突然冷漠开口,看着她冷声道:
“若不是云织,那是谁给你下蛊。”
穆程英站起身来,转过身看向在场所有人,绡儿本能地瑟缩后退,穆程英几不可查的冷笑一声,缓缓抬起手来,看着绡儿微微发抖,募得指向她的旁边,厉声道:
“就是修氏!”
修氏立时脸色苍白,踉跄后退一步撞到了墙上!
南荣不战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云倾城坐在一边,看着那凌厉的穆夫人和那昏睡模样的云织,摩擦着手指微微笑了,果然,是一出好戏,昨晚云织临走让他今日想办法为自己拖延一段时间,原是为了这个么,果然……是意想不到精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