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上）

碎片。

    “少爷，没用的，我知道我的状况。”

    “有用的，管家，”辉咬着牙，再次展开了一张卷轴，小心地注入斗气，“有用的，有用的，有用的，有用的，有用的，你一定没事的。”

    “少爷，老臣可能要先走一步了，抱歉了。”

    “别瞎说，你肯定没事的！”

    满是皱纹的脸带着欣慰的笑容，无力的手抬了一下，仿佛想抚摸什么。

    管家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啊啊！”赤忽然发出了急促的声音，身子猛地伏在了地上，挣扎着想要向管家爬去。

    “大哥，大哥你救救管家，他快死了，你救救他。”辉看着赤，根本没有考虑到赤的状况，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中。

    “辉！他已经撑不住了。”小艾愤怒的喊着，想要伸手去扶赤。

    “比蓬！”赤含糊不清的喊着，忽然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挣扎起来。

    “赤！”小艾明白要发生什么了。

    “跑！带着管家！跑！”赤的声音忽然恢复了，带着强烈的痛苦和不甘。

    下一刻，他的身躯不再挣扎了。

    小艾瞳孔收缩，转身去拉辉，但是没拉动。

    “快跑！”她焦急地喊。

    “但是管家……”

    “别他妈废话，斗气！”小艾近乎疯狂地喊着。

    辉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眼前就已经被红色包围了。

    是那种红雾，是大哥吗？

    看不见，听不见，闻不到，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一片红色，和之前一样。

    不同的是，红雾里的东西没有再迟疑，而是疯狂地发动着攻击。

    他一瞬间释放了斗气，然后伸手去摸管家，摸到他的手后，辉用力一提，想把他拉起来。

    他一个趔趄，向后仰着跌坐在了地上。

    手里抓着那熟悉的苍老的手。

    诶？

    诶？

    诶？

    这是管家的手吧。

    似乎是管家的手吧。

    应该是管家的手吧。

    这不是真的吧。

    他顺着手指向上抚摸，希望能摸到那熟悉的从小就一直依赖的手臂，但是摸到手腕就停下了。

    因为没有了。

    管家。

    没有了。

    “啊啊啊啊啊！”

    辉咆哮着，身上的银色斗气也开始躁动起来，形成了一个银色的漩涡。

    红雾没有退散，依旧保持着，甚至连流动都没有流动。

    对啊，这可是大哥啊。

    我不可能打得过大哥的。

    斗气慢慢地缩了回来，只留下了足够抵御红雾的一层。

    大哥也死了吗？那么强的人也死了吗？

    因为我而死吗？

    辉抱紧了那只手，跪在了地上，泪水不断地涌出。

    如果我在小心一点就好了。

    如果我再强一点就好了。

    如果我再知道的多一点，不和大哥闹矛盾就好了。

    如果我能救管家和大哥就好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抬头看向眼前的红雾。

    它的攻击很明显的变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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