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
一支蔷薇,可以烧掉整整一个帝国行省或者一个小王国!
接着,他直接上马催动小黑以最快的速度吵着回路飞去,黑色的骏马在天空中行进得就像黑色的闪电。
索伦根本不信这么强大的存在会被一支蔷薇烧死。
“你逃不掉的。”
古老的存在随口说道,声音就像在索伦耳边诉说。
一根树枝以更快的速度追上了小黑,尖锐的枝尖毒舌一样绕着骏马打转,在找适合下口的位置。
确定逃不过了。索伦很光棍放下了缰绳,和小黑跟着树枝的方向缓缓落地。
“为什么要逃呢?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说话的是一位树人,粗壮的树干上呈现着人的五官,黑色的树皮到处透露着腐朽,甚至树的上半段已经完全腐烂了,断在地上只是可以勉强认出来它们原本是一体的。
“我感受到了你的悲伤,那么多的悲伤不是你能承受的,宣泄悲伤最好的途径就是杀戮了。”
索伦看着树人疑惑的脸很认真地说。
树人的悲伤溢出了一点,就差点让他死去,这到底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说不定未必如此呢。”
树人笑着说,腐烂的树皮缓缓褪下,笑容很好看,可是树人的样子却令人作呕。
“可是你还是准备杀死我”
索伦很苦恼地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然后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对着树人摸了一下。
“突然想起了我其实也可以杀死你的,你害怕,死亡么?”
索伦对着树人说,孩子很严肃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发笑。
“似乎这句话我来问更适合一点。”
“要么我杀死你,要么交易。”
树人疑惑的脸很明显不懂对面的孩子想表达什么,明明他才是自己的猎物。
然后他就明白了孩子到底什么意思。
索伦放出了他的愤怒。
纯净而又渺小的愤怒……
是的,树人是一位逆神者,所有没有登上神位的初代生命,都是逆神者。
拥有接近神灵的力量,拥有接近永恒的生命可还是不是神,神格只有那么多,被他们昔日的同伴或者亲人或者恋人瓜分之后他们就失去了成神的途径。
初代神灵们畏惧昔日同类的力量,就联手将他们斩杀大半,对剩下的隐藏的同类施展了诅咒。
因为我们永恒,所以你们不再永恒。
原本寿命无限的同类在诅咒下开始衰弱,力量缓缓流逝,力量耗尽之日,就是生命断绝之时。
甚至说,所谓逆神者或是神灵,都是最早的永生裔。
树人腐烂的身体,无法容下自己越来越多的悲伤,过多的悲伤会使生命发疯,之前索伦落地的异常状态就是吸入了他无意中外泄的一点悲伤导致的。
如果再填入杂乱的愤怒,树人绝对会发疯而死。
“我带走你的悲伤,你把你的奇美拉果实给我。”
索伦交出了筹码,手紧紧扣在树皮上,不敢离开。
“条件意外地优厚。”
树人缓缓说道,放下了随时准备杀死索伦的手,也就是它的枝条。
“因为你太强了。”
索伦苦笑着说,孩子似的苦笑除了可爱还是可爱,仿佛没有丝毫威胁。
“你都老得快要死了,而我还没长大。”
孩子重复了一遍阿尔伯特说过的话。
奇美拉,古语为爱情。奇美拉果实产自初代树人,只有一个作用:握住你准备追求的人的手,吃下果实,你会在幻境中与她相爱一万次,为她死一万次用一万次的死亡和爱情来考验,你是否真的愿意与她共度余生。
当然,情圣其实没那么多,更多的强大存在,猎取树人只是为了体验多次的死亡感受,从而可以更冷静地与死神对舞,抓住每一个致胜的时机。
“我同意。”
树人点头,一根枝条搭在索伦的肩膀上那如大海一样深不见底的悲伤开始缓缓从树人身上传递到索伦身体中。
无数的背叛混杂着一丝记忆碎片进入索伦的身体中。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的兄弟爸爸,你要杀死妈妈么…我的妻子,她怎么敢怎么敢睡在别的男人床上她被杀死了,被吃掉了…为什么我却连幸灾乐祸都做不到呢…我是否爱她
漆黑的夜晚,太阳再不升起,只剩月亮,因为掌管太阳的神灵死去可是新的神终究会产生,逆神者成为了神还是会杀死逆神者得到的人总是害怕失去。
一颗树站在月的面前,轻声说着什么,索伦凑够去想听清楚,接着记忆却破碎了。
“交易达成。”
红色的圆润的果实递到了索伦面前,索伦摇了摇头,收下放进了怀里。
“不太好受吧。”
树人带着无悲无喜的脸问索伦,索林捂着自己的心口。
“很难过,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死去了。”
“我心中的东西早就死去了。”
“你这样活着真的还算是自己么?”
“我只想活着。”
树枝带着一枚木棍递到了索伦面前,打断了对话。
“我喜欢公平,这是一段百万年的时光。”
“再见。”
索伦和树人告了别,步履蹒跚地上了马
为什么,不愤怒呢?
索伦很想问树人,可是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或许是懦弱?或许是遗憾?还是根本不想愤怒
胸中所有的悲伤一点一点消逝,名为仇恨的情绪被转化了出来,封在内心深处。
如果不愿承受悲伤,不如承受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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