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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一步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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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鱼不耐烦地在房里走来走去,肚子也变得有些难受起来了。

    现在金熙应该到了玉桓的皇宫里了,而这儿是什么地方,她一概不知。金熙这小混蛋看不到她,会不会心急?会不会暴燥?对待玉朝风这样的人,越是暴燥越是不行的。

    他可否知道啊?

    担心得多了,心口就难受。

    坐了下来, 莲荷朵朵的香,摇曳出美丽的风静,让湖面变得多姿了起来。

    四处的银波闪动,看得眼睛有些痛疼。

    这是在一处湖心里做的阁楼,很是雅致小巧,这附近大大小小这样的阁楼,多不胜数。

    越是这样的地方,金熙越是难以找到。

    玉朝风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表面上看着无害,心机才叫一个深沉来着。

    几个宫女在身后站着,很会察眼观色,一旦她想要什么,她们马上就能猜到,都是玉朝风特别训练出来的啊。

    但个个也不是软弱的人,她不会轻兴妄动的,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

    “小姐,你看快下雨了,还是进来吧。”

    她摇摇头:“我就坐在这里。”

    她就想坐在这儿,看着他会不会来,如果来了,她能看到他。

    她知道金熙是不会放弃她,是不会不管她的。

    他说她的肚子里怀着他的宝贝儿子,还天天要她多吃饭,少想事。

    她有点怀念他给她挑鱼刺的样子,那么的傻,那么的可爱。

    青荷的叶子探进大开厅里,只有倾斜的木廊围着,有时还真会以为这是在荷叶上做的阁楼,玉朝风倒是一个极会享受的人。

    其实大家一直这么好的生活,这么安静下去,各自发展着,不是挺好的吗?

    为什么偏偏要有战争呢?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狂妄的魔鬼。

    如果玉朝风不是这么的虚伪卑鄙,她想她对玉桓的喜欢,会更多的。

    宫女如影随形着,不往后退,也不上来打忧她,就静静地守候。

    细雨如丝,采莲女的声音总是这么的好听。

    木鱼坐在椅子上望着外面千倾的绿荷,荷道里看不到什么人,这雨越下越大了,应该是不会有人发现她在这儿的。

    也许,她不要对他抱太多的希望,希望越多就会代表着失望越是大。

    “去采二个莲蓬上来吧。”

    宫女依言下去,采了几个比较大的莲蓬上来,她剥开莲子,剥了里面的苦芯放在嘴里尝着。

    宫女轻言地说:“木小姐,这莲芯是苦的。”

    就是苦,她才想尝一尝,这样会更冷静一些。

    过了一会儿宫女又说:“木小姐,可以用晚膳了,今天晚上的晚膳清淡一些,凉伴莲藕,莲子汤,清蒸鱼,肉丸子,几样清炒的素菜。”

    她应了一声一手扶着肚子就起来,在宫女的挽扶下去吃晚膳,几个宫女撑起了灯笼,和远处湖面上的几处楼阁应该都是一样的,晚风清雅吹得薰薰欲睡。

    金熙现在在宫里,这里离宫不远的地方,多近啊,但是不能见面,他不知道她在这儿。

    总是要到分开的时候,方才知道心会想些什么,才会那么的明白。

    如果他寻来了,她要告诉他,她好想他。

    等着吧,现在是急也没有用,不如安静地等着好了。

    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窗口里的风是多么的舒服,雨夜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总是黑得一塌糊涂。

    那不远的地方,还能看到点点的残红。

    残红尽了,复又添上新的亮红,再不甘地淡去那些色彩。

    是烟花,是金熙。

    他说如果她想他的时候,就放一个红烟花。

    那么他来了,他想她的时候,他也会放的。

    木鱼振奋了起来,坐起身看着。她要如何才能回应呢,以前悄悄带在身上的那个烟花,如果白天没有放掉也一定会让玉朝风没收了,在这里她除了吃穿用的,几乎是一无所有。

    看到灯笼拢着的那烛火计上心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但还是让宫女听到了。二个守夜的宫女进来,恭敬地问:“木小姐是否有什么事?”

    她镇定如常地说:“想吃些粥,你们下去熬吧。”

    “是,木小姐。”

    一个下去,一个还守着她。

    木鱼喝了口水,故意将衣服给弄湿了,那宫女赶紧上来:“小姐,衣服湿了。”

    “没关系,去柜子里给我找一件。”

    宫女应声去,开了柜子弯身寻着,木鱼一个手刀劈在她的脖子上,她就软软地倒在地上了。

    换了宫女的衣服穿好,用衣服将那宫女绑起来,然后将烛火烧着了帐子,再去烧被子衣服,所有的一切能点着火的,她都烧。

    地上绑着的宫女朝她摇头,呜呜地想要说些什么无奈让布给蒙住了嘴巴,双眼染上了惧色。

    “失火了。”她叫了起来。

    房间里的火越来越大,几个宫女跑进来,木鱼就跑了出去。

    想着趁乱弄了船走,但是船上已经坐了二个公公,看着她出来依然是恭敬地说:“木小姐,请上船。”

    她一转身,二个宫女堵了去路,也是恭敬地说:“木小姐请上船。”

    好,好个玉朝风,把她的心思摸得这么细了。

    很合作地上了船,但是他们还是防着她了,要绑她的双手双眼,她不愿意。

    公公就说:“木小姐,但凡做什么事,还是要为孩子多想想,如今是六个多月了。”

    她伸出手让他们绑着,如果不是孩子,她早就跳下水里去了,但是不行,她现在要顾着孩子。

    再去了别的地方,索性就没有烛火的了,全是夜明珠来照亮她睡的房间,她不甘愿,但又有什么法子,自已逃现在估计是逃不出去的了。

    只能等金熙来,这一夜的烟花,没有断过啊,一个落下一个又起。

    那是他的想念,连绵不断。

    金熙的到来,让玉朝风盛大的欢宴而待,玉桓是水乡之国,绝色女子更是多,个个风姿卓约看得他眼花瞭乱着。

    每一个细腰楚楚,都不是她。

    木鱼现在大腹便便了,胖得一定是没有腰。

    玉朝风把他的木鱼藏起来了,他也不会费心地在宫里寻找,木鱼肯定不会在宫里的。

    如不是喝得醉薰薰的,玉朝风不会放他回来。

    让人点了红色的烟花,一个一个地点,从天黑开始要他们点到天亮。

    就如他的思念,夜夜不曾停过。

    他一回来,高公公就让人端了一碗药给他。

    比起往时喝的那些药,这个要苦涩得不止个十倍,他却是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就一喝而尽。

    喝下去一会儿再喝点热水,就整个人清明了不少。

    酒,万不能多喝,会误事儿,他这里可不是来和玉朝风把酒言欢的,他要来找木鱼。

    “高公公,可有消息?”

    “据探子说,前些天木小姐的确是这里,而且天天玉朝风还陪着她,对她十分的照顾,但是这二天却没有看到了。”

    “木鱼也许在宫里,也许不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朕向他要人,他定然是不会给的。高公公,你叫习水性的人,在这附近找找,你记住,越是普通的地方,越是觉得不可有的地方,就越是可能。朕看了一下这里的地图,朕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水榭里。”

    高公公一听,马上就去展开带来的地图。

    金熙指着那水榭:“这儿连绵几十里全是湖水,上面有着各种富贵人家,王孙子弟做的楼阁,图的就是景致十分好,而且安静,又不让人打忧,朕的直觉,木鱼就被藏在这一带。你带人好好地去看个清楚,记住,不得打草惊蛇,免得他们伤害了木鱼。”

    “是,皇上,奴才这就下令。”

    现在的木鱼他不能不多想着点,她大腹便便身手自然是不比以前,而且会处处受人要胁着。

    玉朝风把人藏在那儿有一个好处,就是她不好逃,船只他可以让人驶走,木鱼如果要逃就只能跳水,她怀着孩子,她是不会去冒这个险的。

    他这一次,没有要回木鱼他是不会走的。

    大胜而回,但是却是找不到木鱼。

    他要的胜,有何可喜的。

    军营那儿的人,包括敬公公在内所有的人都瞒着他,怕是影响他的心情,竟然不告诉他。

    他还喜滋滋地回来,告诉她,他胜了,还有他的手不小心让箭划伤了,就是想要让她心疼心疼。

    男人受点伤,那才叫做男人啊。

    但是她不在,他杀了敬公公,还有军营里几个小头目。

    他对木鱼的在乎,不是打败夜非倾,不是失几个城池的事,那些和她相比,算什么呢?

    半夜的玉桓后宫,相当的安静。似乎也还能听以水潺潺而流动的声音,一个黑衣人进来,轻声地说:“皇上,你看那地方,失火了。”

    他放下地形图赶紧到窗外去看,眯起了眼睛:“那是朕刚才点的湖。”

    “是的,皇上。”

    金熙微微一笑:“木鱼就在那儿,这火,是她放的。”

    “皇上,我马上带人过去。”

    “不必,现在已经晚了,木鱼肯定转移了地方,而且绝对不会在那地儿了,没关系,不及在于一时。若是急了,倒是会伤木鱼。”

    他现在最在乎的,就是木鱼的安危啊。

    她往时又是大大咧咧,也不怎么照顾好自已的,有了孩子,真怕她还和以前一样不小心啊。

    金熙猜得没有错,这必然是换地方的。

    一起火的时候宫女们上了船,带着木鱼前行,于是玉朝风也收到了消息,迅速地作了个指示,还是让她在这儿过一夜再说。

    金熙可能会认为她不在这里了,但是也不能再住着。

    他年纪不大,但是心性,却是深藏着啊,他万不可再轻视他,上次因为轻视,就失败而回来了。

    木鱼,他玉朝风真的很欣赏,他也想要呢。

    不过出发的初始,不得她心。

    时间还长着,不急,不急啊。

    他得好好地考虑一下,这之间的关系,要怎么样去平衡。

    三国之中,玉桓的兵力是最弱的,同时也是三国里最小的,年年治水,年年灾害不尽。

    金璧的昌盛繁荣,夜狼的壮大都在威胁着他。

    夜狼不满足于现在的状况,如今到处试探着。

    他不得不防,如果夜狼打玉桓,金璧束手不管,那么玉桓的后果将会比较惨烈,所以他的兵力,大多就分布在边关严防死守着。

    如果夜狼与金璧一起攻击,三国的形势便会改变,玉桓将会消失,他太了解了,夜非倾的能力,金璧的财,物,兵力。

    如今夜狼对上玉桓,与其说是想侵占金璧的一些地方,倒不如说在试探着,看可不可以结萌为友,到时瓜分了玉桓。

    金熙有这个能力,金熙居然还能以少胜多打胜了那仗,夜非倾定不会再去犯,而是和金璧一起打玉桓。

    哪怕是他杀了他的将军,他杀了他的手下,但是世上,并不有永远的敌人,尤其是政务国事之上。

    他不得不未雨绸缪着,金熙有一个弱点,就是木鱼,木鱼还怀了孩子,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会请木鱼到玉桓来的。

    不是他玉朝风无能,而是地势,种种的原因,让玉桓一直在兵力上强大不起来,无力于与任何一国相战。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平和着。

    他不能让江山,就毁在他的手里。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是如今看金熙对木鱼的紧张,他还没有到,就有探子在四处查着木鱼的事,他就知道木鱼在金熙的眼里,挺重要的。

    木鱼又转移了一个地方, 转移得她都有些麻木了,偏得这二日心口有些不舒服,连逃的念头也没有了。

    很想很想他了,小混蛋晚上放的烟花真好看。

    莲荷开出来的小道,船只寥寥无几,她上了花舫,想必一呆,就要呆好几天了。

    越是这样转来转去,她就越是明白,金熙在寻找她了。

    心里有些甜,他终究是没有忘了她,把她放在心里,所以来寻找她了。

    就这些,她就会原谅他曾经伤她的话。

    喜欢一个人,不要再折腾了。

    她喜欢坦坦白白的,但是她想,她可能见不到他了。

    如今她越是合作,就会受越少的罪,要不然这些人对她用药,让她晕沉沉的睡,那不好。对孩子不好,肚子笨蛋身手不如以前,而且玉朝风派在她身边的人,个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虽然恭敬着照顾她,她怕就怕哪天一个小小心惹怒了,这些宫女公公的,直接就让她睡很久很久。

    “小姐,你醒了。”宫女上来殷勤地问着。

    “嗯。”淡淡应了一声,她坐起身,从画舫里看外面,很是热闹,湖水上面飘浮着好多的花瓣,姑娘们在桨洗着衣服,风一吹那高高的大树又飞花溅落。

    “真美。”

    “小姐,你看到那火红的树了吗?那是我们玉桓这里最美的树。”

    “是挺美的。”

    “小姐,很抱歉,从现在起,你不能再说话了,如果你再说话,我们只好……。”宫女抱歉地笑了笑,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木鱼心里明白,现在在人多的地方,若是她不小心多说一二句,她有可能就会让金熙追上。

    点点头,很配合着。

    她们依然微笑,依然温和。

    还会扶着她在画舫有限的空间里走走,还会让大夫上船来给她把脉,看她的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孩子健康否。

    木鱼一句话也不说,现在逃不逃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先把自已保护好,照顾好。

    相信金熙也不想她出什么事的。

    夜夜的烟花,染红了天空,半夜里看着她就想哭。越来越多的思念积聚在一起,成了心里最重的伤。

    这世上的相思一生起,如何放得下,如何不去想。

    他还在,便是他找不到他。

    金熙的耐心依然还是十足,不急不燥着,天天与玉朝风周旋着,天天让人去查。

    不放弃,只要知道她在这里,他就不会放弃。没有找到她,他是不会离开的。

    玉朝风倒还不敢逐他走,玉桓对金璧还是讳忌着,尤其是他打胜了仗,让夜非倾带着人滚回他的地盘去。

    夜非倾似是无心相犯得太多,一败就回,没有苦苦地纠缠。

    若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来寻找木鱼,这死丫头没有他,果然是不行啊,一不小心就把自个弄到玉桓去了。

    军营那些人,她管那么多作什么呢,自个把自个照顾好了再说,这该死的女人却把每一条人命看得重。

    她其实不适合上战场的,她还不够狠。

    公公的步子轻灵,似怕是惊动枝头上开得正闹的花,其实是更怕惊动了那坐在亭阁边沉思的金璧皇上。

    “皇后娘娘,那就是金璧的皇上。”公公停了下来,在宫廊的大红柱子后面,对着一个威仪的女子轻声地说着。

    玉桓皇后探头瞧了几眼:“看上去倒是年纪轻轻的,但是如今却是盛名远传,本宫却觉得他怎么名不如实呢?”

    总有种感觉他还小,哪儿担当得起大任的感觉。

    尤其是他笑起来,还是那样的单纯。

    他还跟宫女调笑,故意拉了宫女的发钗,又给宫女插上那开得艳丽的花儿。

    他压根就像是一个爱玩的大孩儿,缘何皇上把他看得这么的重?

    皇后有些纳闷了,百思不得其解啊。

    “皇后娘娘。”公公小声地唤了一声:“奴才看了他好几天,金璧的皇上似乎很是喜欢锦鱼,皇上已经命人放了一千多条锦鱼在那小池里。”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双手拢拢头发,她端步往前行。

    从那九曲廊里经过,金熙就转身看了过来。

    然后那漂亮得过分的眉眼里就染上了笑意,对着她笑:“这么漂亮,又仪态万千,贵气横溢,一定就是玉桓的皇后娘娘了,难得在这里看到你,倒是朕福气了。”

    她也是一脸的笑,端起架子说:“这是本宫的福气才是,不知金璧皇上为何在这里静思,是否玉桓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若是有什么,还请皇上不必客气,金璧皇上能到玉桓来,这是玉桓的福气。”

    金熙抿唇一笑,像是大孩子一样:“玉朝风的皇后,可是比朕的皇后好看多了,朕的皇后总是爱哭鼻子的,朕一看就讨厌。哪里比得上玉皇后端庄,仪态万千。”

    这么一吹捧,让玉皇后喜不自胜,笑意染上了双眼:“也许金璧的皇后年纪还小,本宫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今年才十六吧。”

    “小屁孩儿一个,什么事也不懂。”他砸砸嘴:“朕还是特别欣赏能独当一面的皇后,往后要让白纯纯来拜见玉皇后,让她好生学学玉皇后这样的端重和风采才好。”

    玉皇后用帕子轻掩着唇笑:“金璧皇上过奖了,皇上一个人在这里,是在想些什么呢?”

    “唉。”他长长地叹一口气:“说出来也不怕皇后见笑,朕到这里来,是为了找个人。”

    “金璧皇上是想找个人,大可跟皇上说一声,皇上一定尽可能帮金璧皇上找到的。”

    “这事朕与玉桓皇上说的话真有点难以启齿,朕曾信任一个叫木鱼的女人,让她在宫里为将军,负责着金璧宫里的安全,但是她却偷了朕一样十分宝贵的东西,朕得到的消息是她逃到玉桓来了。”她偷了他的心啊。

    他拢起手抓成拳头,像是有多恨一样。

    看得玉皇后心里暗想被偷的是什么东西,却又笑道:“她怎么会逃到玉桓来啊?若不,本宫让人好生找找,要是能找到,就交给金璧皇上,也能了金璧皇上的一桩心事。”

    金熙冷狠狠地说:“玉皇后你是有所不知的,她偷的,也非是东西。往时在金璧,朕对她很是信任,还想着能纳她为妃,但是她却,她却负了朕,她到边关和亲,却久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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