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木望呵呵道:“多大点事,犯得着让我跑那么远吗?直接传讯给灵宝宗就是了。再说了,如今的灵宝宗自保还来不及,就算不打招呼,我估计也不敢派人给他。”
木宗瞪眼道:“你懂个屁!灵宝宗从大金建国开始,一直和金国皇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和楚王之间怕不仅仅是一个蒲天,吴状临终前突然转变风向传位给蒲天就可见一斑,我怀疑灵宝宗的水没那么干净,底下很有可能还有没浮出水面的。如今的情况,其他门派是不敢派人去保护寒束龙的,最有可能的也就是灵宝宗。让你去灵宝宗不单单是警告灵宝宗不要派人给寒束龙,还要给我盯住灵宝宗!寒束龙出狱离开京城,消息一出,一些沉渣可能要泛起,你去了灵宝宗后务必注意灵宝宗有没有什么异常动向,有任何发现立刻上报,这是你爷爷的意思。”
木望苦着脸道:“何必这么麻烦,再说了,如今的灵宝宗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就算他们派人给寒束龙又如何,也翻不起什么浪来,寒束龙手上又没兵权,爷爷未免太多虑了,依我说不如让人直接将灵宝宗给灭了省事。”
木宗冷冷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是当初掌握金国兵马大权的楚王!你爷爷这样做自然有他的考量,这不是你该操心的,我警告你,这不是儿戏,出了事你爷爷饶不了你!”
木望后脊背一凉,他挺怕自己那个爷爷的,平常见了大气都不敢喘……
天际微微露出鱼肚白,天牢外,一辆马车,驾车的马夫静静候在马车前。
一位面目清秀的中年男子徘徊在马车旁,山羊胡须,一身青衣长衫,外面罩了件南色马甲,颇有几分儒雅之气,深邃双目不时看向天牢大门。
一直到晨曦绽放,天际露出了第一道灿烂金霞,天牢内才出现了动静,铁链当啷拖地的声音。
马夫和中年男子霍然回头看去。
稍候,天牢大门咣啷打开,一体躯高大却瘦的皮包骨的衣衫褴褛青年被一群人推出了天牢,手上戴着镣铐,脚上拖着脚镣,赤足而行。尽管显得很狼狈,但双目炯炯有神,腰背笔挺,宁折不弯的样子。
此人正是已故金国大司马楚王寒雕雨的幼子寒束龙!
天牢外等候的马夫和中年男子快步迎来,却被守卫拦住了,只能干着急眼巴巴看着。
寒束龙被监押喝停,有人上前打开了他手脚上的镣铐,随后有人捧了文书和印泥上前。
待寒束龙在文书上摁下指印画押后,牢头方拱手笑道:“恭喜王爷终于得了自由。”
寒束龙斜睨了他一眼,一声未吭,赤着双足不疾不徐地前行。
待他一出警戒范围,中年男子和马夫一起上前行礼,都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寒束龙朝马夫点了点头,又对中年男子微笑道:“有劳南先生亲自来接。”
中年男子名叫南玥,说起来还是寒束龙的亲戚,是寒束龙母亲的表弟,因天资聪慧,被楚王寒雕雨手下的谋士师爷看中,收为了学生,带在身边传授韬略。五年前,其师和楚王寒雕雨等人一起遇难,他基本上顶替了其师在王府的位置。
南玥到嘴的话说不出来,目光盯在了寒束龙的手腕和脚腕上,那两个部位的肉已经磨烂化脓了,这是长期戴镣铐的结果,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再加上其形销骨立的样子,可见这些年不知遭了多少罪。
这哪是一个王爷该有的待遇!他嘴唇哆嗦了一下,偏头一声,“快扶王爷上车。”马夫赶紧过来,与其左右搀扶。
“倒不了,能走!”寒束龙左右推手一下,不让扶,自己走到马车旁爬了上去。
南玥随后跟着钻入。
马车一走,天牢内立刻有一只信鸽振翅飞向了空中。
马车不疾不徐小跑在京城街道上,车内陪坐的南玥检查了一下寒束龙的伤势后,收手道:“待找个安静的地方再给王爷沐浴疗伤。”
“无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在乎这点时间。”寒束龙嘴上说着话,伸手拨开帘子看了眼外面,发现不是回王府的路。
南玥解释道:“陛下有旨,王爷不得在京城逗留,立刻发往枞阳县封地。”
“知道,牢内已经听了旨意。”放下窗帘,寒束龙回头问道:“父王的死因查出来了吗?”
南玥摇头道:“这事很蹊跷,至今没有任何线索,宫里那位我们只是怀疑,但没有任何证据。”
寒束龙沉默了一阵,又问:“决儿怎么样?父王生前再三交代过我们几兄弟,一定要保护好决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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