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往哪里去,都会被追回。”
云朵朵吸了一口气,慕容澈还真是下了功夫,非要把她置之死地而后快吗?
“你想怎么做?”云朵朵再次问道,他说了半天了,重点呢,是想要把她抓回去,成就大功一件,还是怎么样?用不着解释这么多吧。
梁栋看着云朵朵,目光坚定,“云家对我们村庄的人有大恩,所以,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云家的事情。”
梁栋从怀里拿出令牌,双手递给云朵朵,连带着一张简易的线路图,“云公子,这是我此行的路线,从今天开始,我尽力往后面延迟两天,你辛苦两天,争取在我传达到边塞之时,你已经离开了簇国。”
他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
云朵朵一愣,“离开簇国?”
梁栋明显的一愣,反问道:“难道你还想留在簇国?”
她现在在簇国还有立锥之地了吗?
云朵朵听了,神情落寞,“我不知道。”
梁栋听了,眉头紧皱,这云朵朵到底是女人,可比不上云家别的人杀伐决断。
“那你现在就可以想了,在簇国,你迟早都会被抓回京城。”梁栋解释道。
其实在云朵朵说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知道,离开簇国势在必行了,此时听到梁栋那么说,苦笑了一下,故土难离,没有必要,谁又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呢。
可是她却不得不离开,因为她的仇人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云朵朵翻了翻手中的牌子,这是什么?
梁栋解释,“钦差的令牌,你沿途要是遇上什么事情,可以拿着这令牌去找官府。”
云朵朵听了,抬起头看梁栋,声音肃然,“你难道不知道丢了令牌,是欺君吗?”
没了令牌,他会死的。
梁栋伸手入怀,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令牌递给云朵朵。
云朵朵见了,心领神会,“你造假?”
靠,云朵朵忽然想起那个收留鸡鸣狗盗的孟尝君,慕容澈这是网罗了什么人才呀。
梁栋纠正她,“这叫仿照,这匹马送你,你还是抓紧赶路吧。”
云朵朵尴尬的摸摸鼻子,她真是不会说话呀,人家这是为了谁呀,怎么能说的这么难听?
云朵朵把真假难辨的令牌都递到梁栋的手里,认真道:“谢谢你的安排,只是我不能那么做。”
梁栋听了,急了,“云公子,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稳妥的法子了。”
虽然明知云朵朵是女子,只不过他不习惯跟女人讲话,好在她穿着男装,他就掩耳盗铃,当他是男人好了。
云朵朵目光穿过他,落在不知处。
“你不了解慕容澈,曾经的我以为他就是一个病的快死的,傲娇、乱耍脾气的熊孩子,后来才发现我错了,他性格坚韧,任何事情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偏偏他又是那么的多疑,这样的人,注定不会相信任何人,你生在边关,慕容澈偏偏就叫你送信去边关,这难道只是信任你吗?我想,也许还有考验吧。”
以慕容澈的性格,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对来自边关的人,报以信任呢。
边关,几乎等于云家的天下呀。
云朵朵把令牌还给梁栋,“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尽快把这些画像一路送出,我倒要看看,这盘棋,谁会下到最后。”
说到这里,云朵朵双眼中充满了斗志,慕容澈,我跟你下这盘棋,看谁能笑到最后。
慕容澈有庞大的人力物力,她却只有一个人,能得到这些消息,已经很难得了。
云朵朵头也不回的离开,梁栋低下头去看着手里的两枚令牌,忽然觉得这云朵朵跟云家其他人还是挺像的。